此处不留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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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风雪 塞外马蹄踏星辰。
刀剑纷纷 一身红衣寄风尘。

他的剑从异族人的尸体中抽出,溅出猩红的血。

为数不多的元军,溃散的像失巢鸟兽一般四散奔逃,呼喊着听不懂的语言。常遇春嘴角暗暗勾起一抹笑意,一双眼在月光下透出几分狰狞。

随着烟火绚烂的在边陲大漠的上空绽开,从元军逃亡方向的荒丘冲出两股军队,将他们团团围住。

常遇春从容的驾马一路踱到这些降兵的面前,一勒缰绳,随着马的嘶鸣,那些人早已吓得浑身瘫软,在阵中乱作一团。

其中一个似是头领的连忙跪倒在马前,战战兢兢的用不太熟练的汉话恳求:

“将军,不嫌弃的话,小的们愿投降为您效力。”
“效力?”常遇春笑着挑眉,“倒是个明事理的。”

那人尴尬的继续跪俯在地上。

“只可惜啊,我还真有点嫌弃你们。”常遇春从刀鞘中露出一抹锋芒,在四处的火光中反射着凌厉的光,“无耻胡虏,狗仗人势。”

他将刀尖忽的拔出对准那个人的脑袋:“哼,亏你们祖宗还算骁勇善战的,真是一群废物。”

“杀了杀了,都杀了。”常遇春挥挥手下令。
下属们面面相觑。

“常将军......”
“什么。”
“出征前徐将军才提醒过,不可杀降......”

常遇春仿佛想起什么一般,猛地抬起头。出征前徐达确是警告过自己,可是......
握着剑柄的手越来越用力。他咬牙切齿的盯着那群人,胸膛急剧的起伏着。
不行,有一股气憋在胸中,憋在心底。在这片大漠,这个夜晚,他想见血,看见这些该死的元军丑陋的脑袋从他们唯唯诺诺的身体上轱辘滚下,看见他们痛苦的惨叫着淹没在这片荒城,在自己的脚下大哭着求饶。

我本想听你的话。

“杀。”常遇春面无表情的命令他们。
手下们沉默了片刻。
“是。”

回营地时,天正飘着大雪。
徐达抱着双臂独自立在屋檐下。有些被风吹来的雪片摇摇晃晃地落在他随意披着的长袄上,安静的埋在柔软的毛织中融化。远处时不时闪烁着哨兵的灯火在黑夜中阑珊。鼻尖被冻的有些发红,摸上去冰凉凉的 。
常遇春下了马,拍拍身上的雪。徐达想说些什么,开口却又无声,只见得水汽在寒空中飘然而上。
最后还是常遇春先笑了。

“他们该杀,一个都不能留。”
见檐下的人不做言语,他又低声说:
“没忍住。”
徐达好像是被他的模样逗笑了,但随即又换上了一副屏息凝视的表情。
“来喝酒?”

军帐里是个暖和地方,带着一身寒气进来让人禁不住一阵战栗。徐达将那些他常读的书收拾得整整齐齐靠在案上一角,吩咐下人煮好的酒在一边的瓷壶里舒服地冒着热气。

“我也知道他们该杀,死不足惜”徐达伸手捻起他发丝上的雪花,很快便在指尖化成水,“但是古语有云,杀降不详。我......是在担心你。”

常遇春闷着头喝酒。听帐外风雪大作。

徐达看了他一眼,热气凝在他的睫毛上,倒是少有的安静。

“这酒还是从南方带来的,瞧瞧你的脸,怎么这会却喝不惯了。”
常遇春知道自己约莫是脸红了。
“瞎说什么,我喝起来就跟水似的,怎么可能因为喝酒就脸红。”

“因为你。”常遇春在心里接道。






开头那句是少司命《宿命》里的歌词,安利一下,这首大部分歌词真的完美契合他俩,刚听到时盯着歌词差点没被虐死...但是刀子我已经吃够了我要糖!!!【怒吼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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